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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:下雨的时候,我不在江南(作者:白夜)

发布时间:2008年05月04日 00:00  点击:

这个季节,终于开始下雨,我也开始想象,不在江南,也不见草长莺飞,绿荫成群。只有柳树的枝条,扬着一些绿色的叶絮,孩提时断续的梦想我无聊的等着日子把它拉长。雨有些大,斜斜的,合着风飘进阳台,停留在晾着的衣服上,这不是他们的归宿。明天若是有太阳,终究会把他们一一埋葬。

我懒懒的,真不想起床,双眼有些迷糊,昨夜的梦太长,我无法一次性买断。躺着罢,琐碎的回忆,在于春天,在于清晨。我扯下被子,想裸露一些不适宜的温度。一些若有若无的呼吸,打断搁在头顶的想法。这个时候,我无法束缚自己的伤感,无法约束自己的寂寞。若不是下雨,我可以去球场;若不是下雨,我可以去拥抱阳光;若不是下雨,我可以去广场看熙熙攘攘的人流。我害怕寂寞,害怕伤感,我也习惯寂寞,习惯伤感。

我在感觉自己,渐渐老去,可我还有好多曾经的理想,它们总在某一时刻,鞭打着我颓废的内心,一次次的挣扎,伴随着一阵阵的痛楚,我便不会再假想。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安逸,静悄悄的顿河,我读着在黎明的晨曦,幻化出一幅幅画面,我刻意加上一些白描,想把一些人临摹。只是突然间发觉他们的面孔也在渐渐老去,模糊的视线,搁浅我的眼神。是岁月吧,岁月它不停留,也不迷失方向,所以我无法祈求逆流而上。

我把一些想法碾碎,搅拌在杯子里,想盛满窗外的雨水,淅淅沥沥的,滴滴答答的,沙沙作响。我的杯子不透明,一个红色的塑胶杯,也许雨水她不愿,她有纯洁的,晶莹的身体。可,我的杯子放在阴暗的橱子里,可以躲避阳光,就算岁月流下混浊的眼泪,也可以把她们澄清。
而且,我还有一个勺子,我会不经意搅拌,我所有的思绪,你都可以溶解。

下雨的时候,这个季节,是春天,我不在江南,那么多美丽的风景,不在我的眼前,我只能想象。窗外,一些声音,是雨带着江南的问候扣着我的心弦。我想捉住一只空中飞翔的乳燕,那黑色的翅膀,是我曾经的归宿。那些小巷里匍匐的藤蔓,带着勾勾的绒儿,浓浓的炊烟,还有乌黑的墙壁,青色的石板。田地里,紫色的菜衣,湿漉漉的狗尾巴草,我儿时的斗笠,父亲的蓑衣,牵着隔壁小伙伴的风筝。
知道么,泥鳅在稀泥里,池塘里明晃晃的水面,青蛙打着伞,那个河边垂柳下,草丛中的空地方,如今又长满茉莉,我曾经不知疲倦的把她们采摘,也曾躲在那假装垂钓。
我不知所措的想象,若是有一天我回到江南,我的记忆里是不是也长满悲伤。(作者:白夜 责任编辑:胡晓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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